山海入我杯,千鈞一漬痕。

[苍山]城上曲

是不是搭台子唱大戏的戏子都比江南户落里的玲珑人多几分血性?
她本来只是夏木枝头一粒素蝉,小心翼翼又声嘶力竭,也只为了最后一段唱词。
暨暮更替,却把那颗眉间痣砸进了她的书文里——
“千金难买我乐意,我人懒,什么都嫌麻烦,就觉得在你身边待着一点都不麻烦。”
可满城硝烟,生生烧成了阴阳之隔。
连天的血云,都像是老天在替他送行。
扫黛眉,点绛唇,也不过是她在绵绵的说着——
你杀几贼,我便斩几寇,黄泉路上也搭伙当对亡命鸳鸯吧。
她就这么唱着几句戏,陪着几声笑,一阶阶的走上那座城楼。
与她的夫君,相望着。
好似那并不是一颗孤零零的头颅。
身后残阳未落,她脚下的石头也不像石头了——而是,前人未寒的尸骨,尚有余温。
到底,她还是一粒素蝉,不过是从夏木枝头跃至城上,声嘶力竭的为那人唱着最后一段唱词。
“你自西天去,妾怎肯一人奔逃向东?”


城上曲
——记木喜与素素
曲:LAT.43°N

滚烫的锋,轧过喉咙
临行前可共饮一盅女儿红?
城门的风,碌碌匆匆
可托得起一片孤鸿?

白绶三重,人心几重
虽不缚鸡也得去斩几长虫
一杀奸人,二杀侵家敌胄
三四走狗来殿后

“小女夸口,痴人偏爱说梦,
乱世中,豁命便是英雄。
哪顾心肝尖儿,哪顾小家户,
你自西天去,妾怎肯向东?”

那便也一去雪恨不回头
不称上快意也称几风流
我只一介亡命落魄女流
可敢许我歌战楼?
一拂袖只杀几个怎值够
奈何路前也手刃百贼寇
“踏过数累成堆尸血沟,
夫君便欢喜同我与长久。”

=REPEAT=

"小女夸口,痴人偏爱说梦,
乱世中,豁命便是英雄。
哪顾心肝尖儿,哪顾小家户,
你自西天去,妾怎肯向东?"

那便也一去雪恨不回头
不称上快意也称几风流
我只一介亡命落魄女流
奈何路前刃贼寇

滚烫的锋已是轧过喉咙
临行前共饮一盅女儿红
未及寒冬黄泉阵阵阴风
孟婆也应来为眷侣引灯

“乱世中,豁命便是英雄。”
你自西去,我怎肯一人奔逃向东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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